主观的臆测一下两人彼此的心路历程。 首次见面寿亭醉酒远宜劫后余生。 寿亭下海救远宜的初心是善念,而送往酒店,安排吃住,资助钱财更多是源于远宜脱俗的容颜和超凡的气质让寿亭心生钦慕而产生的一种保护欲望,同时也给外人一种山人做事不循规蹈矩出人意表的既视感,这种做事手段是寿亭的惯用模式,也是他自我炒作的一个重要手段。 而远宜身处乱世为情所困,千里寻情心力交瘁,被骗被偷之后万念俱灰,死过一次后被寿亭所救更得到妥善的安置,才燃起了重生之火。
寿亭的打扮做派是根本不入远宜之眼的,让远宜触动灵魂的是醉酒后走路都打晃的六子拒绝和远宜同乘而跟着车跑,这不得不让远宜对这个“土老帽”刮目相看。 酒店的几天休整,远宜在享受VIP中P待遇的同时,寿亭对远宜没有提问,没有条件,没有建议,可以理解这是两个人内心的一次刻意的角力。 很明显寿亭在出题考远宜,看看远宜会有怎样的反应。 原因是寿亭做为一个人精居然看不透吃不准一个落难的弱女子。
同时远宜面对救命恩人另类的灵魂拷问也不做俗人之举,拒绝依附,没有求助,而是在其六子给的权限下在酒店借支二十大洋不辞而别。 远宜用行动给了出题人六子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拒绝依附没有求助说明自己高冷傲娇;不辞而别是告诉六子自己浴火重生,恩不言谢;借支仅够盘缠的二十大洋是在传达自己情不得已,江湖救急,来日方长,日后好见而绝不是吃冤大头仙人跳。
这是二人相识后没有见面没有语言的所谓灵魂层面的一次问答,都给彼此留下了很深很好甚至是有点神秘的印象。 但也仅此而已,寿亭财大乐施,这次掷金红颜也就是个酒后谈资的说笑而已,但从后来和东初家驹喝酒谈及此事寿亭言辞态度还是对那次邂逅没有后续缘份而唏嘘叹啧的,这是男人对心仪异性欲望层面的一个诉求意识。 而这时远宜对寿亭只是单纯的感恩和人性中的好感或许还带着些许的好奇。
世事轮回几年后远宜已是济南府手眼通天的红星花魁。 当远宜从报纸得知当年的救命恩人陈寿亭来济南创业便迫不及待要登门答谢,这时远宜看似一颗感恩的心在趋使她去,其实真正趋使她去面谢寿亭的原因是一种亲人的情怀和可以达到灵魂层面交流的知己的认知。 所以远宜很兴奋,很迫不及待,因为远宜所有面上的光鲜艳丽是牺牲了尊严和骄傲换来的,内心所承受的苦楚很少能有人真正读懂,而寿亭就是能读懂远宜内心的人。
远宜沦落风尘最重要的原因是心为情已死,而又不甘平凡,否则以远宜的样貌才情找个教书工作嫁个体面人家当个太太还是不难的。 她之所以成为当红花魁有两层意愿,一是报复负心人,二就是证明自己。 所以当得知寿亭来济南很是兴奋,因为只有寿亭能理解她这个死过的人,是一个可以为情而死视财无物的人,要知道用一个三百个大洋的披肩只当一个打车钱,可见其当时心境。 而这一切只有寿亭知道,只有寿亭理解。
当迫不及待的远宜要推掉生意去看望寿亭被老板姨娘劝阻说服后,远宜给寿亭的厂子打了个电话自称是陈老板的朋友,当被对方果断告知陈老板没有女性朋友时,远宜惊愕的同时调皮的笑了,这是一个瞬间认知的过程,再次印证了她平时对寿亭这个人的主观猜测。
事情就这么巧,远宜要推掉的生意居然是东初出面预约寿亭买单请东家家驹的茶围。 双方介绍时远宜对风流倜傥的家驹和本地商界名家的东初视而不见,因为远宜认出了寿亭,那是一种因为人性层面的认知而达成的欣赏,所以寿亭近乎赖皮样式的暴发户的做派在远宜眼里就是外强中干,为了伪装自己就是社会人,所谓吃过见过的掩护。 这是两个人相处的一种模式也是一种境界,就是无需言语,心有灵犀的心灵对话。
寿亭开业,远宜遍邀权贵给其撑场给足面子实际是偿还当年救命资助之恩,而叫一声哥是对其人品为人的最高肯定也表明了自己本心态度。
但实际远宜是考虑过给寿亭做小的,这是个可以理解的正常的模式,一方面是感恩要以身相许,一方面也是给自己一个归宿,而且当时的几方面态度也有明显的推动作用,包括寿亭的妻子彩芹,貌似就差一层窗纸了,但六嫂的真心善良,寿亭的关心呵护,周围亲朋的诚心相待都一度让远宜有这个私心想法而自惭不已,重要的是远宜真的把寿亭当哥哥把秀芹当亲嫂子了。 所以也是为了成全六哥的名声,为了成全六嫂的真心相待而决然的再次同意霍长鹤的追求,名正言顺的远嫁南京,实际是各个方面一个体面的说法,也是最好的说法。
总体讲个人认为,两人的情感已经不是普通意义的男女情感,更多的是内心的相知和灵魂的契合,由直达内心的相知到一眼千年的默契升华到人生知己的灵魂伴侣最后定位在亲情的范畴。
远宜情感境界高于寿亭一个级别,因为远宜是纯为了六哥好而对寿亭好,寿亭更多的是因为自己想看见远宜好而对远宜好。
个人拙见,纯属娱乐!